51吃瓜

做灯笼的烦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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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灯笼记》

暮色四合时,街坊已陆续挂起彩灯,小明望着自家空荡荡的门楣,突然拍案而起:"我也要做盏最亮的灯笼!"说罢便翻出积灰的竹篾与红宣纸。

月光透过窗棂,将少年伏案的剪影投在粉墙上,他时而用牙齿咬住丝绳固定骨架,时而凑近烛火烘烤弯曲的竹条,指腹被篾片划出几道细痕,却浑不在意地抹在衣襟上,待到五更梆子响,一盏六角宫灯终在案头亭亭而立,垂下的流苏随晨风轻晃。

"醒醒!"同桌用笔杆轻戳他手背,小明猛然抬头,额前还粘着半片未撕净的红纸,老师板书的粉笔声忽远忽近,他眼皮似有千斤重,恍惚看见自己昨夜提着点燃的灯笼在院中奔跑——火舌如何蹿上薄纸,青烟怎样裹住竹骨,都化作此刻书包里焦炭般的残骸。

"本想试试..."他掏出半截黢黑的竹架,烧卷的流苏簌簌落下纸灰,"谁知中秋的月亮没看着,倒先见了颗小太阳。"窗外的桂花香飘进来,混着淡淡的焦糊味,前排同学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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