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折扣的艺术》
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斜照进红星美凯龙展厅，在米色大理石地面上投下几何光斑，第三展区那套托斯卡纳风格的电动功能沙发前，西装革履的顾客突然屈指叩响鎏金扶手，牛皮表面立刻泛起涟漪般的细微纹路。
"这套沙发的使用寿命是？"他的指甲在3.5mm厚度的纳帕皮上划出几不可见的白痕。
销售顾问莉莉安迅速切换成八颗牙微笑："先生慧眼，这是米兰设计师联名款，采用托斯卡纳牧场阉割公牛皮，高密度冷泡海绵填充..."她忽然注意到顾客的视线正越过自己肩膀，锁定在隔壁展厅"清仓五折"的猩红告示上。
"我是问——"顾客掏出手机对准价签，"要等多少天，这个数字才会像熟透的柿子，"他停顿的瞬间，展厅背景乐恰好切换到《致爱丽丝》的高潮段落，"啪嗒一声摔成对折？"
莉莉安睫毛膏下的瞳孔轻微震颤,她想起昨天店长训话时说的"本月客单价再降就集体扣绩效"，嘴角的弧度突然变得像展厅中央那盏分子吊灯——看似璀璨，实则每个水晶棱面都在承受无形的张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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